@你什么时候转成这种新角色?
一九八九年夏未,当时东欧的革命加速进行,我前面说过,我不能再每天继续管理基金,就决策而言,我不能够随时在场。结果这样做变成非常美妙的行动,我们连续三年有极为优异的绩效,在这个基金的历史上,这是另一段繁荣时期。
@这三年是一九九一、一九九二和一九九三年吗?
是的。
@但是一九九四年的成绩并没有这么好。
一九九四年是基金成立以来第二差的一年,但是我们仍然设法赚到一些利润,经过连续三年的优异成效后,这样也不差了。在一个重大波动结束后,把一部分的成果还回去是很正常的,这次也是这样。但是与一九八二和八七两年的情形相比,这次吐回去的幅度小多了。一九九五年显然比一九九四年更困难,我们一开始就出现将近10%的亏损,但是我相信最后我们会领先群雄,我们的团队领导得人,又拥有基金成立以来最有深度的管理者,绝对没有一个基金可以像我们的基金一样,缔造这种成果,而没有高潮和低潮。
@我听了量子基金的故事后,觉得对外人而言,看似一连串毫不中断的成功故事,其实是一系列的高低潮。你的记录惊人,在二十六年里,替股东缔造将近35%的年平均投资报酬率——这还是扣除了管理团队分得的利润后的成绩。一九六九年投资一千美元,如果红利可以再投资的话,现在应该成长到大约两百一十五万美元。但是,仔细一看,我可以发现好几个不同的时期:第一个十年里,你和罗杰斯共同奋斗;接着是一九七九到八一年的盛衰期;然后是一段短暂的中断期,你把基金分成很多份,发包给其他经理人;接下来是即时实验期;随后是一九八七年大崩盘的另一个盛衰期;接着是朱肯米勒负责控管的时期。
你说得完全正确。
@基金的规模有没有成为问题呢?
有,这是生态环境的问题,就我们的环境来说,我们的规模太大了。我在一九八九年看出这个问题,决定开始把利润分给股东,我们也开始多元化,建立一个新兴市场基金,我们踏入不动产行业,也踏人工业投资。
@那样是不是非常危险呢?看看施乐这类极为优异之至的成长公司,看他们多元化之后,发生了什么结果?
我承认其中有危险,但是我认为这是一种挑战,可以协助我们集中心智。如果我们不尝试调整做法,配合我们日增的规模,危险会更大。
@你已经变得家喻户晓,大家都密切地注意你,这样会妨碍到你的行动自由吗?
会,的确会,有关我们的活动出现极多的流言蜚语,经常掩盖了我们的实际作为。我们的名声也带来一些好处,特别是在谈有关工业投资的事情时,但是,最大的好处在于我们能够吸引优秀的管理团队。我们还不准备寿终正寝,虽然如此、我们不能够把目标定得太高,我们不可能再重复第一个二十五年的优异成绩,真能这样,最后岂不是会拥有全世界的股票?我们也不能够再继续成长,变得更大。未来二十五年里,如果我们能够表现出过去二十五年的一半成绩,我就很满意了。